吴亦凡被刑拘第3天,更多明星受牵连:而我最担
才3天时间,吴亦凡从顶流到查无此人。
他的所有账号全部被封禁,音乐、影视资源也片甲不留。
这一次,他彻底从互联网消失。
三家协会也纷纷发声。
中国影协——明星更应该守规矩重德行。
中国音协——从艺首在立德。
中国视协——法律、道德,皆是红线。
同时,有些明星也受到了牵连。
尽管目前还未实锤。
简而言之,对内娱的威慑和整顿,前所未有。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都美竹堪称背后的“大功臣”。
一个19岁的小女孩,手无寸铁,硬杠娱乐圈的顶流。
对于脑残粉的人身攻击、污名化,她无从反击。
她曾绝望。
“这个世界怎么了?”
也曾自责。
“可能是我太矫情,心理承受能力太差,所以被抛弃后抑郁,被网暴后抑郁,都怪我,你们骂吧。”
但她坚持不懈地揭露、取证,和有权势的一方来回周旋。
终于,她引发了一场“Girls Help Girls”中国版Me too运动。
二十多个受害者站出来,加上网友的声援,将吴亦凡钉在耻辱柱上。
走过黑夜,终于迎来曙光。
这缕曙光,对娱乐圈是一记耳光,对受害者是一种慰藉。
可这个世界上,不止一个“都美竹”。
她们藏在隐秘的角落,不被看见,也发不出声。
2018年,公众号“每日人物”发布问卷,调查性侵的现状。
他们表示:
“不到24个小时,我们收到了超过1700个和性骚扰、性侵有关的故事。”
“性伤害”一直存在且普遍。
可更多“都美竹们”,等不到那个道歉,也等不到施暴者的垮台。
她们在无人的角落,被攻击,被贬损,抑郁焦虑,自我否定,至今无法走出。
为什么她们被侵犯后,维权成功率极低?
为什么她们多数沉默?
对此,我想从4点来谈谈。
这一点是,侵犯者以“爱”之名,进行强迫。
这种爱,既畸形又恶毒。
受害者一旦误入其中,将被无尽的痛苦萦绕。
还记得林奕含吗?
2017年4月27日,她走了,年仅26岁。
离世前2个月,她出版了《房思琪的初恋乐园》。
书里记录着,从13岁开始,房思琪的人生只剩下悲剧。
她被老师性侵了。
往后的十几年里,噩梦从未离去。
关于事发那天,她在日记中写道:
我下楼拿作业给李老师改。
他掏出来,我被逼到涂在墙上。
老师说了九个字:‘不行的话,嘴巴可以吧。’
我说了五个字:‘不行,我不会。’
他就塞进来。
那感觉像溺水。
那一瞬间,恶魔的狂妄,将她的人生撕得千疮百孔。
经过老师的洗脑,她逼自己“爱”上他。
用爱来掩盖肮脏的真相。
但之于那个男老师,女孩的溃败,他不在乎。
寻找更多猎物,才是他的目的。
《不能说的夏天》由真实案件改编。
原型是某某大学教授李文志,利用职务之便,涉嫌强制猥亵女学生。
该案一审判刑14个月,减刑为7个月。
二审改判无罪。
被害方继续上诉,还没有等到宣判,教授死于心脏病,而当事女生自杀了4次,至今仍未彻底走出。
电影里的教授也有着一张道貌岸然的脸。
白白刚进入大学,对未来充满憧憬。
可这一切,被教授毁了。
他从容儒雅,德高望重,被所有学生信服。
她去面试教授助理,完全没意识到,正一步步落入深渊。
他在办公室将白白诱奸。
事后,她躲在角落,独自潸然泪下。
崩溃过后,她选择了沉默。
不报警,不呐喊。
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和教授保持着暧昧关系。
她误以为这就是“爱”,慢慢放下恐惧和愤怒。
并不断暗示自己爱上了教授,以此来回避痛苦。
教授的骚扰似乎变得“可接受”。
她逃不掉,只能沉沦。
可这种爱,当然不是真的。
这只是受害者的一种自保,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情感操控,不是自由的、自然的感情。
换言之,这是控制。
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不是爱。
但女孩们却以为,这是。
于是独自吞忍所有伤痛,不发声,也不报警。
第二点是,性侵给受害者带来的巨大“创伤”。
所有性侵受害者,几乎都会患上不同程度的心理疾病。
俗称,PTSD,即创伤后应激障碍。
患病后,如果被某些事情刺激到,受害者便会做出自残行为。
根据美国反性侵组织RAINN调研:
“近七成的女性受害人在被性侵后陷入了不同程度的抑郁,
甚至有三分之一的女性受害人考虑过自杀。”
这不是空穴来风,而是血淋淋的事实。
任由白白再逃避,都已来不及,伤害演变成了“利刃”。
在潜意识里,在梦里,对她倒戈相向。
她跳进海浪中,任由被吞噬;
沉睡后无意识自杀。
经诊断,她患上了PTSD。
事情曝光后,舆论满天飞。
媒体大肆报道:女研究生单恋指导教授遭拒。
所有人都对她毫无悲悯。
她承受着耻辱和溃败,蜷缩在角落。
白白的辩护律师说:
当她告诉我,她认为自己爱着被告的时候,
我不能说什么,不能阻止她在庭上说出实话,
我也不能告诉她那是她的幻觉。
白白说服自己,他们彼此爱着对方。
因为那是她唯一赖以为生的念头。
这种状态,又逼迫着她不断靠近教授。
因为这时候只有教授没有抛弃她。
房思琪也是如此。
她沉溺于与老师的畸恋中。
直到她抑郁越来越严重,被迫休学,住进精神病院。
老师知晓后,无动于衷。
继续和其他女孩苟且。
当房思琪追问起来,他有千万种说辞:
“这是我爱你的方式,
你懂吗?
这是两个互相喜欢的人能做的最极致的事情。”
这种伤害是无声的,也是不被重视的。
一旦说出,周围人要么说矫情,要么觉得是一种索爱的撒娇。
于是她们独自面对痛苦。
没有人进来。
她们也不走出去。
第三点是,“荡妇羞辱”。
有些人说:“性侵受害者为什么不报警?”
真相是,她们曾试图求助,撕开问题,可总有一些人,想把她们的嘴巴缝上。
在吴亦凡事件中,都美竹也一度被羞辱。
甚至某编剧说:
“我恶心臭蛋,但更恶心那些已经满了18岁,还心甘情愿追逐臭蛋的苍蝇。”
受害者不一定完美,但加害者一定有罪。
庆幸的是,都美竹挺住了。
面对万箭穿心,豁出去,揭穿恶魔的真面目。
林奕含也想过揭穿恶魔的“画皮”。
她告诉母亲,一个同学跟老师在一起了。
母亲说:“这么小就这么骚了。”
另一个被老师侵犯的女孩,也曾大声呐喊过。
可被她父亲斥责道:“你做这种事你以后还嫁得出去?”
没有人指责恶魔,都把矛头指向受害者。
《不能说的夏天》里,白白与教授的事件曝光后,她面对的,绝不是一个人。
罗生门式的伪证;
漫天的舆论攻击;
喜欢的男生去世。
甚至母亲,也在歇斯底里的咒骂,“是不是你勾引教授,是不是你勾引教授?”
有记者问林奕含:“房思琪是你吗?”
她到底不敢说。
她沉默了好一会,然后说:
“由身边人的经历改编的。”
但房思琪当然是她自己。
林奕含去世后,她父母通过出版社发表声明:
“《房思琪的初恋乐园》是女儿年轻时被补习班老师诱奸后,引发痛苦和忧郁的真实经历和心理描写。
她写书的目的,是希望社会上不要再有第二个房思琪。”
这些羞辱、口水、咒骂,令受害者会一次接一次地被伤害。
性侵的伤害结束了。
舆论又将她们拖到广场,进行舆论的集体狂欢。
试问,面对这种处境,又有几个女生,能鼓起勇气站起来?!
第四点是,维权艰难。
倘若受害者想要维权,必须保留证据。
但谈何容易。
受害者们要么涉世未深,要么未成年。被侵犯后,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当鼓起勇气报警时,已经无法提取物证。
只能靠曝光,靠聊天记录,靠监控,靠人证……
日本作者伊藤诗织曾把这种维权比作“把脸伸进蜂巢一般”。
不一定能成功。
但你一定会被攻击。
它可能是来自恶魔的诡辩,舆论的攻击,或者权力的压制。
在《不能说的夏天》中,白白受尽折磨后,鼓起勇气起诉教授。
可最难的一幕,才刚刚开始。
学校老师请方律师为白白维权。
法庭上,教授的妻子林律师为其辩护。
她指控白白是小三,破坏其家庭不成反而诬告教授。
教授表示是白白勾引他。
学姐和好友也出庭为教授作证。
真相还未大白,旁观者已把天平倒向权威一方。
白白被击溃了。
她无力辩解。
她很不解地说:
“大家都很喜欢教授,也许我爱他,我不知道。”
即使站上法庭,她仍在质疑自己。
直到教授去世了,其他受害者才纷纷站出来,揭露他的恶行。
教授的妻子对受害者一一做出赔偿。
赔偿能消除伤害吗?
不能。
那个受过伤害的女孩,内心只剩一潭死水。
她们要用一生去疗愈,去救赎自己。
白白的辩护律师说过这样一句话,令人动容。
“许多受害者因为畏惧加害人的权势,
而认为自己无能反抗。
没有人告诉她们,
能够改变自己的生活,
可以反抗不公。”
是啊,在这种封闭的共生关系里,受害者会心生恐惧,甚至失去求助能力。
再加上,对方可能有资源,有钱,有话语权。
他们掌控着整体局势,也懂得如何脱罪。
比如王振华,就是一个很典型的例子。
2019年,猥亵9岁女孩。
经验伤,女孩阴道有撕裂伤。
在庭审上,王振华请来有名的律师为他做“无罪辩护”。
主要坚持两个立场。
1、王振华是被诬陷的。
2、王振华只是搂抱女孩,不可能造成阴道撕裂。
反正,他拒不认罪。
最终,一审宣判判处王振华有期徒刑五年。
他不甘心,要上诉。
二审判决: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直至今天,女孩依然没有等来一句道歉,一分赔偿。
还有成都的祝小小。
2020年6月28日,她坠楼,年仅14岁。
据女孩母亲发声,女儿被性侵致怀孕。
警察提取胎儿的DNA样本,确定是邱吉林的孩子。
女孩引产后,患上了重度抑郁。不久后,她绝望地从高楼一跃而下。
可邱吉林呢?
他还在逍遥快活。
乘高铁商务座,配文:我们一直在路上。
祝小小的父母悲痛欲绝,可不知道怎样才能让凶手绳之以法。
直至被媒体报道,才有了一个结局。
2020年7月16日,邱吉林涉嫌强奸罪被逮捕。
截止发稿前,该案件还没有新进展。
这会不会又是一个没有后续的案件。
我不敢细想。
纵观性侵受害者走过的这一路,真的太难了。
更可怕的是,还有无数女孩成为沉默的羔羊,源源不断。
该如何防范、如何面对被侵犯,成了当下的重要问题。
我的建议是:
一旦被伤害,该报警就报警,该维权就维权,要快,要及时,要专业。
对恶魔,就该还他们以笼子、手铐和刀子。
这是对恶魔的惩罚。
也是对自己的保护。
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在日后,免于被荡妇羞辱,免于被舆论攻击,免于维权无门。
但惩罚恶魔的同时,也请所有人,善待性侵受害者。
不盲目揣测。
不污名化她们。
告诉她们:“你没错”,错的是恶魔。
告诉她们:“生命远比贞操重要”,你可以不完美,但有人会一直爱着你。
告诉她们:“我和你一起”,等待公正的判决。
吴亦凡事件中,都美竹取得全面“胜利”,希望能成为一个好的开始。
希望都美竹的赢,能为受害者打一剂强心针,让大家更有勇气,也更有方法,去维护自身权益。
最后,希望更多人 一个人的声音有限,但只要越来越多人打破沉默,这些声音聚到一起,就会汇成舆论的海洋。 惊天动地,还世间一个朗朗乾坤。 作者: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