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劾调查进入关键阶段 有参院挡着特朗普仍底气

2019年12月5日，美国华盛顿，美国众议院众议员南希·佩洛西国会山举行新闻发布会。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记者 | 肖恩

针对总统特朗普的弹劾调查将美国政党博弈推向了高潮。

一方面，民主党人控制的众议院情报委员会3日公布的调查报告宣称坐实了调查的“合理性”；另一方面，共和党人也开始群起反攻，极有可能成为史上第三位被弹劾总统的特朗普愤而抨击“弹劾”本身就是卑鄙的字眼。但无论如何，弹劾正在双方推搡中一步步走向现实。

随着弹劾调查报告被提交至众议院司法委员会，接下来将通过听证和审议决定是否弹劾以及以哪些名义弹劾特朗普。众议院议长佩洛西5日表示，她已经要求委员会主席纳德勒（Jerry Nadler）起草弹劾特朗普的条款。

佩洛西再次强调，特朗普“滥用”其总统权力，强迫外国势力在2020年的大选中向他提供帮助，已经危及美国宪法的核心。

众议院司法委员将在下周一（12月9日）举行听证会，届时司法委员会和情报委员会的律师将正式呈交特朗普弹劾质询中取得的证据。这场听证会同时将涉及民主党内部少数仍存在争议的问题之一，也就是，相关条款将局限于“通乌门”事件，还是囊括其他更早之前的指控，包括为阻挠“通俄门”调查、妨碍司法公正。

依据美国宪法，在众议院启动弹劾调查后，经司法委员会调查，然后决定是否发起弹劾。如决定发起弹劾，则需拟定弹劾条款，并付众议院全院表决。只要有一条弹劾条款在投票中以多数通过，则弹劾调查正式立案。接下去进入参议院审判和表决阶段，如果超过三分之二的参议员认为弹劾条款成立，现任总统就将被免职。

民主党人希望能在圣诞节前举行关于弹劾条款的众议院全体投票。有民主党知情人士称，司法委员会已经准备好在下周末前展开公开辩论和弹劾条款的投票。如此一来，众议院投票可能在12月20日，即国会放假前一天，就能完成。如果该进程顺利完成，参议院可能在明年1月进入审理程序。而佩洛西对顺利通过众议院投票表现得信心满满。

但在共和党人占多数的参议院，特朗普无意是占上风的。4日，白宫法律顾问奇波洛内（Pat Cipollone）会见了全体共和党参议员，讨论参议院弹劾审理策略，为特朗普在接下来的程序中提供法律和政治辩护。奇波洛内还指责众议院弹劾程序存在漏洞。

有白宫官员透露，奇波洛内将在参议院审判中担任特朗普的主要律师。

特朗普本人5日上午在推特上回应道：“如果你要弹劾我，赶紧的，然后我们就可以在参议院举行一场公平的审判，然后我们的国家就可以回到正轨。”他还表示，许多民主党人，包括佩洛西、民主党总统参选人拜登和众议院情报委员会主席希夫都会出庭作证，这将首次展现美国的政治系统有多腐败。

在佩洛西宣布起草弹劾条款后，特朗普还表示，共和党从未像现在这样团结。

佩洛西在接受采访时则称参议院正被一个无视事实和宪法的人领导着，但无论结果如何，众议院都有义务推进弹劾程序。

实际上，弹劾更主要的是一种政治程序。在佩洛西职责特朗普滥用职权的同时，白宫新闻发言人格里沙姆（Stephanie Grisham）也称民主党在滥用权力，愚弄法律，欺骗美国人民。

从宪法上看，特朗普的行为到底符不符合弹劾条件也未有定论。4日，4名法律学者在司法委员会的听证会上就这个问题进行了激辩，受民主党邀请的三位学者一致认为特朗普的行为足以符合弹劾要求，但共和党邀请的华盛顿大学教授特利（Jonathan Turley）却认为，此次弹劾是“现代弹劾史上程序最仓促、证据最薄弱、理由最狭隘的一次”。

距离2020年大选还有不到一年时间，隐藏在弹劾拉锯下的是进入白热化的红蓝阵营之争。

“你们准备好了吗？”佩洛西在一场闭门会议中向到场的民主党议员发问，回应她的是响亮一致的声音：“是！”

在国会山的另一处，副总统彭斯对着共和党议员发表战斗口号，指示大家要对民主党人“加大火力”。

民主党试图用弹劾施压特朗普，乃至共和党，但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指出，特朗普和他的盟友们把参议院的审理视作为己方加分的良机。

而习惯了党争政治的美国民众却不为所动。CNN 11月底的民调显示，半数受访者表示希望弹劾特朗普，让他下台。这一结果与10月的民调几乎无异，其中有85%的受访者称已经非常确定自己的选择。而特朗普的支持率也稳定在40%出头。

普通选民更关注的还是涉及自身实际利益的问题。CNN 27日公布的另一项民调中，受访者被要求对8个可能影响其大选投票的因素进行排序，超过80%的人表示经济和医疗是最重要的内容，而不及半数的人表示会着重考虑弹劾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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