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医报国救人无数,61岁自杀,非典时有人感慨:
瑞雪昭昭志,华夏历历生,古有神农尝百草惠万代民,今有何人与民生?
在70多年前,中国人民在战火中水深火热,瘟疫横发,民不聊生,我国人民一方面要为国家主权而战,一方面还要研发疫苗驱除瘟疫可谓心力交瘁。
医学大师汤飞凡放弃了国外优渥的生活条件,在国家最危难之际,奔赴一线,拯救了无数个炽热的生命,如此热忱的报国之心,却在1958年被折磨致自杀。
星光不负赶路人汤非凡从小在何家私塾读书,他认为自己不如别人聪明,以孔夫子的:“人一能之己十之,人十能之己百之”为座右铭,每日披星而出,戴月而归,是私塾上最勤奋的学生。
遇到不懂的问题喜欢刨根问底,为日后研读细菌学养成良好的科研习惯,同时也受到了何键的关注,何键不仅熟读经史子集,还修新学,经常给他额外辅导算术、自然。
近朱者赤,汤飞凡生活在动荡的年代,也生活在万物革新,推翻旧制的年代,也是中国思想活跃、人民奋起的时代。
当时,谭嗣同的壮烈事迹深深地影响着每一个湖南人,在何键与父亲等人的影响下,“振兴中华”、“科学”等维新思想深深地浸润着汤飞凡的心灵,外国人“东亚病夫”的嘲讽如刀如针地扎进汤飞凡的心,他发誓要为国人洗刷“东亚病夫”的耻辱称号。
他认为,医学是改变中国人病弱形象的第一步!
当湘雅医学院招收新生时,汤飞凡毅然决然地放弃攻读了两年的工科,转读医科,不懂英语的他,差点被拒之门外。但他用真诚与执着打动了招生负责人胡美,在胡美的帮助下,汤飞凡不仅如愿考进湘雅医学院,还攻克了语言障碍与经济障碍。
“当一个医生一辈子能治好多少病人?如果发明一种预防方法却可以使亿万人不得传染病。”
毕业后的汤飞凡没有像其他同学那样进医院或者挂牌开业,他对研发狂犬疫苗的巴斯德与德国细菌学家寇霍充满崇拜,立志要做“东方的巴斯德”。
向北京协和医学院的细菌学家田百禄教授递交申请书,在协和医学院研修传染病和细菌学。
在田百禄手下进修都要先从准备室的基础工作做起,其他人常常对枯燥、简单的准备工作感到厌烦,汤飞凡却一声不吭,不仅认真仔细的做好准备工作,还在准备工作中学到了不少细菌知识。
勤学好问的汤百凡很快就受到田百禄的赏识,成为田教授的助教,在大量的实践与田教授的指导下打下坚实的基础,被推荐到美国哈佛大学深造。
满腔热血与国共勉扎实的基础与勤勉的学习态度让汤飞凡的细菌学研究进展十分顺利,但在美国的生活却让他愈发感到愤慲。中国人的身份使得他在社会中处处受到歧视与不公的待遇。
刚到美国时,汤飞凡与妻子何琏就因此被房东接二连三的拒绝,在美讨生活的中国人全部聚居到如广州一般的唐人街,如同三等公民干着被人瞧不起的工作,在美国所体验到的“双重生活”让汤飞凡意识到,中国必须强大起来才能在世界人民面前挺起胸膛。
在美国的研究蒸蒸日上,而汤飞凡却陷入回国与留在美国继续研究的两难境地,恰好湘雅医学院副院长颜福庆来信督促他回国任教,赤子之心再也抵不住对家乡的思念,汤飞凡带着满腔的报国热忱投入中央大学细菌学的授课中。
不仅为国家培育了一批细菌学的人才,还筹备了从无到有的细菌学系。
抗战爆发后,防疫处的处境日益艰难,1939年,在汤飞凡的建议下卫生署将防疫处迁往昆明,但是没有经费。
汤飞凡到昆明后,四处奔走,获得云南惠滇银行行长与几位厅长的帮助,贷款到一笔钱,与职工们一草一木、一砖一土地把防疫处建立起来。
他们大刀阔斧地整饬防疫处,建立起自己的玻璃工厂,用于制作各种中性玻璃器皿,但是只有一台近乎报废、每晚用毕都要检修的锅炉用来解决器皿消毒与蒸馏水供应等问题,一艘破木船用来透析,缺什么就自己造什么。
在汤飞凡的带领下,防疫处将过时的、无效的统统处理掉,建立了高效洁净的防疫处,生产的疫苗与血清质量高达国际标准,大大支援了抗战的医疗需求,甚至中国第一批临床级的青霉素也是在此制造出来。
汤飞凡等人的到来没有给昆明人民带来什么麻烦,反而带给当地人民温暖与欢乐。
他们在防疫处附近设立医务室为当地居民看病、接生,兴办学校,为当地儿童讲学,与当地人民互帮互助,和睦共处,自己圈养家禽种植蔬果,自给自足,怡然自乐,并没有因为战争与艰难的条件就贫病交弱。
1949年,国民党败走台湾,大批豪绅政官撤离动乱的上海,离开上海的船票、机票一票难求。
父亲是国民党将领的何琏继续待在中国将面临未知的危险,汤飞凡一家正准备离开上海,到美国去继续回到哈佛大学做研究。
一向开朗的汤飞凡变得暴躁抑郁,要离开自己深爱着的祖国,在异乡漂泊,这一去,可能再也回不来了。在距离飞机起飞前六小时,敏感的何链发现了汤飞凡焦躁不安的心情,她告诉自己的丈夫,不走了。
不走了,留在祖国,这一突如起来的惊喜让汤飞凡高兴得直拍双手,夫妻二人流下了眼泪,在距离飞机起飞前六个小时,这一对夫妻选择了留在中国。
疫苗之父走向自杀在汤飞凡的研究与推动下,扑灭了华北平原的鼠疫、中国的天花比世界提早消失16年,中国人种上了狂犬疫苗、牛痘疫苗、白喉疫苗......
1954年,汤飞凡投入沙眼病原体的研究中,当时沙眼病发病率极高,然而耗时多年都没有找到治疗之法,有许多人被沙眼夺去了光明。在汤飞凡的努力下,一年后他成功的分离出了沙眼病原体,是发现沙眼重要病原体的第一人。
1958年,为了证明自己的实验成果,他甚至将沙眼病毒滴入自己的眼睛,40多天都不治疗,以致于后来他的一只眼睛几近失明,但是他的研究成果为各国科学家治疗沙眼带来重要的指导意义,直到现在沙眼几乎绝迹。
这为千万中国人民造福祉的壮义之士,在1958年,被打成右派,受尽指摘与辱骂,在9月30日,选择自杀为自己正名,时年61岁。
还记得当年的非典吗?
当非典肆虐时,一位卫生部的老干部禁不住感叹到:
“汤飞凡若在,何至于此”。
“中国总是被他们之中最勇敢的人保护的很好”,2020年的这场名为“COVID-19”的全球性疫情夺走世界数百万人民的幸福生活,数十万个鲜活的生命就此葬送,我国的钟南山院士、李兰娟院士等抗疫工作者们身先士卒,带领中国人民积极抗击疫情。
此情此景让人不禁想起70多年前带领中国人民走出天花之痛、沙眼之疾的汤飞凡院士,“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古往今来,他们不断地从前人手中接过接力棒,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华夏大地,在他们的呵护下我们一次又一次的熬过最困难的时刻,我们无法记住每一个屠龙的勇士姓甚名谁、高矮胖瘦,但我们记得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人民的国士!
文/枕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