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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戴笠密谋劫持汪精卫?李士群之死和“76号”的

1943年9月9日,汪伪调查统计部部长、江苏省主席、清乡委员会秘书长、“76号”特工总部主任李士群突然死亡。

汪伪政权发布公告,宣布李士群患泄症不治身亡。

但李士群是被日本方面毒死的消息却不胫而走。

李士群及“76号”是日本多年培植起来的侵华战争的最重要的特务机构,于汪伪政权的重要性,还要超过海德里希及盖世太保于纳粹德国、戴笠及军统于国民政府、土肥原贤二及对华特别委员会于日本军国主义政权,是汪伪政权重要甚至是最重要的支柱。1943年,日本侵华战争日趋不利,正亟需李士群及其特务组织效力之时,李士群却在9月9日突然死亡,日本又在9月中旬撤销了汪伪调查统计部和“76号”特工总部。

1939年到1943年,在远东国、共、汪、日、苏、美的秘密战中,李士群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他的暴卒当时就在各方引发震动,而他的真实身份、死亡原因、和76号特工总部被撤销的原由,一直是远东谋略战争史上的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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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李士群之死

抗战胜利后,国民政府宣称:是蒋介石派唐生明策反了汪伪政权的三号人物周佛海,由戴笠、唐生明和周佛海策划,假日本人之手剪除了李士群(挑拨日军上海宪兵队特高课长冈村毒死了李士群)。后来唐生明还写了回忆文章《我奉蒋介石命参加汪伪政权的经过》(文史资料选辑第40辑)。

关于李士群之死的这两种官方说法:汪伪政权宣称李士群病亡,当时就不被人们相信;国民政府的说法,也存在一些质疑。

对于国民政府的说法,笔者的看法是:杀死李士群并对汪伪特务机构进行大改组,不可能是冈村受了国民政府方面挑拨的个人行为,而且唐生明讲述的剪除李士群的过程——投毒的策划、投毒人员、和使用的毒药,都与事后该事件亲历者们的记述,以及李士群毒发时的诊断结果不符。因此这很大程度上是国民政府及唐生明本人争抢剪除李士群功劳的说法。

根据李士群死亡事件的四位亲历者夏仲明、汪曼云、马啸天、王惠农后来的讲述,以及当时的有关记载,李士群之死比较可信的过程是:

李士群是9月6日晚被日本上海宪兵队特高课长冈村适三叫去吃饭,回到上海愚园路家中,就先跑到浴室抠喉咙,想把吃下的东西吐出来,但未能吐出。

9月7日李士群从上海乘早车到苏州,到苏州饮马桥的公馆后不久,就止不住的上吐下泻。请江苏医院的院长储麟荪诊治,诊断为中毒,但不知毒药类型。

驻苏州的日军师团长小林正男与李士群交好,闻讯带了三位军医前来,诊断说是阿米巴菌中毒,已无法挽救;还说中这种毒的人在日本曾有发现,但无法救治。

9月9日,李士群气绝毙命。死时尸体缩成一只猴子大小,异常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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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李士群死亡的关键:阿米巴菌

9月9日,汪伪政权社会部次长、李士群的好友汪曼云去杭州视察,汪伪浙江省政府设晚宴招待。

宴会中间,76号杭州区区长万里浪前来,把汪曼云拉到旁边说“我得到一个奇突的消息,说李士群死了”。汪曼云急忙找了个借口离开宴会厅,和万里浪一同去西湖葛岭的日本“梅机关”打探确实消息。

梅机关是日本在中国南方的最高特务机构,对外称“驻华最高军事顾问团”,负责指导和监督汪伪政府,并统管包括76号在内的日伪特务机构。

“梅机关”杭州分机关的机关长中岛信一证实李士群已死。汪曼云因为知道李士群到冈村家吃饭、怀疑中毒的情况,冲口而出问“究竟是中什么毒死的”。

中岛信一说:“是中了阿米巴菌的毒。”

汪曼云和万里浪都不知阿米巴菌为何物。中岛信一解释说:“阿米巴菌是以患霍乱的老鼠的尿培养出来的细菌……在人体内部专起破坏白血球的作用,使人体内部的水分,通过吐泻排泄殆尽,所以死后尸体往往缩小得像只猴子。”

中岛信一又说:“不过我觉得很奇怪,李阁下怎会中这毒?因为这种东西,只有日本有。”

从李士群的死状、日军小林师团军医的诊断、日本“梅机关”杭州分机关长中岛信一的讲述,可以确定李士群是中了阿米巴菌的毒死亡。

从日军军医的诊断和中岛信一的话可知:阿米巴菌只有日本才有。

日本1933年建立了细菌武器研究室(设在东京的陆军军医学校内),和代号731的细菌战部队。

从1938年起,731部队直接参与或以731部队为模本,日军师团一级普遍建立了以防疫给水为名的细菌战部队。根据日本防卫省战史研究所的档案,驻扎在江苏的日本小林师团的防疫给水部代号为“震天”(中新网,2014年3月13日)。

小林师团的军医出身陆军军医学校,按日军建制,军医通常兼任防疫给水部的工作。日军小林师团的军医了解阿米巴菌的情况,显露出阿米巴菌与日本陆军军医学校的细菌武器研究室、以及细菌战部队之间的关联。中岛信一对阿米巴菌制取过程的讲述,显然是细菌研究机构的研制情况。因此笔者推测,阿米巴菌是日军细菌武器研究室在细菌武器的基础上研制出来的剧毒物。

中国方面直到战后很长时间都不知道日军有研制细菌武器的机构,更不知道阿米巴菌为何物。

只有日本特务机关高层掌握阿米巴菌。

用阿米巴菌毒死李士群的,只能是日本特务机关。

日本宪兵队在李士群死后欲盖弥彰的做法,愈发表明是日本方面毒死了李士群。

虽然汪伪政权宣布李士群是病死的,但李士群的党羽们认为李士群是被毒死的,办丧事时有要追查凶手的言论。日本宪兵队很快就找上门来,将叶吉卿、76号在苏州的大小头目、汪伪江苏省政府的主要官员,拘到苏州李公馆的大厅,说:“你们在李士群死后竟放出一个恶毒的谣言,说他的死是我们日本宪兵毒死的,这是绝对的造谣。”

日本宪兵指着叶吉卿说“我们得到线索,是你和储麟荪通奸、害死了李士群”,威胁要将他们逮捕,又以要追查其他嫌疑人来威胁其他的人,威逼着叶吉卿和拘来的所有人在一张“李士群是因病死亡,并无其它缘故”的声明上签了字。

中岛信一和日军小林师团的军医应该是没有和日军上海宪兵队互通消息,透露了李士群中阿米巴菌毒的秘密。后来日军小林师团的军医受到调离的处分。中岛信一是日本少壮派军人首领,曾主谋暗杀了日本首相犬养毅,还和侵华日军总司令板垣征四郎是日本陆军大学的同学,没人敢找他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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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为什么?

1939年李士群的特工总部成立以来,摧毁了国民党军统和中统在宁沪杭地区的几乎所有情报机构,破获了京津和山东的军统情报组织,暗杀各界抗日爱国人士,先后制造了三千多起血案,还配合日军在江南地区进行残酷的“清乡”(类同日军在华北进行的“三光政策”扫荡),可说是为日本侵略者立下了汗马功劳。

1943年日本在侵华战争中日趋不利,正需要汉奸和汉奸组织卖命效力之时,为什么却在这时除掉了多年培植起来的得力工具李士群, 随后又撤销了76号特工总部?

现有研究主要有这样几种推测:(1)李士群尾大不掉,难以驾驭;(2)李士群倒卖战略物资,损害了日本利益;(3)李士群与冈村适三、熊剑东的个人矛盾。

1. 尾大不掉,难以驾驭?

从各种资料可知,76号始终在梅机关的严密控制下,所有重要行动都要得到梅机关的批准,还在76号派驻一个分队的日本宪兵进行监督。如电视剧《伪装者》中的明楼,身为汪伪特务委员会副主任,办事也要向日军特高课长报告(注:汪伪特务委员会的副主任是丁默邨,主任是周佛海,李士群是秘书长)。

李士群飞扬跋扈,对汪伪政权的几个头面人物有时都不买账,但他一向对日本方面俯首贴耳。李士群曾对亲信讲,只要有日本人做靠山,就不怕自汪精卫以下的汪伪政权头目们与他为敌。

李士群还对汪曼云透露:他和日军参谋部订有协定,日本方面保证在政治方面对他予以支持。

与“日本认为李士群尾大不掉”的推测相反,直到李士群死前不久,日本还在扩大他的权力:1943年1月,李士群任江苏省主席;1943年4月,在侵华日军总司令畑俊六指导下,李士群代表汪伪清乡委员会与日军签订“苏北清乡协定”。

江苏省,是汪伪政权和侵华日军重心所在;清乡委员会,是汪伪军和日军对江南地区进行清剿的指挥机构,汪精卫任主任,李士群任秘书长负实际责任。李士群指挥江南的清乡行动受到日本方面赞赏,又让他把势力范围扩展到江北。

日本扶植李士群成了掌控政、军、财、警、特大权,汪伪政权内汪精卫之下最有权势的人。日本之所以不断扩大李士群的权力,就是认为他忠心驯服,对给他的权力可予取予夺,容易驾驭。

2.倒卖战略物资,损害了日本利益?

李士群倒卖战略物资是实,却是在日本授意和控制下进行的。

1940年76号特工组织不断发展,需要巨额经费。当时梅机关的机关长晴气庆胤策划,让李士群成立“东南贸易公司”,前台总经理是尤菊荪,后台主管是日本特务中岛,每次贸易都由梅机关从日军司令部领取许可证,将日占区的棉纱、西药等运往国民政府统治区,换回桐油、木材等物资,获取的利润用做76号的经费。

《伪装者》中描写大姐明镜运药品到香港,就需要明楼设法从日军司令部拿到许可证、在梅机关的监督下进行。

“东南贸易公司”一直经营到李士群死为止。

李士群利用内幕消息和清乡行动,囤积倒卖一些紧缺物资敛财。但这是汪伪官员的普遍行为,李士群在其中比较突出,但到不了损害日本战略利益的程度。

3.李士群与冈村适三、熊剑东的个人矛盾?

李士群是汪伪政权的最重要台柱之一。冈村适三杀死所扶植的汪伪政权的台柱,事关日本对华的重大战略决策,不可能是个人行为。从使用阿米巴菌毒死李士群,和李士群死时日本中国派遣军总司令部下令全面戒严、李士群死后梅机关机关长指导撤销76号和对汪伪调查统计部大改组,以及日本军方处分泄露阿米巴菌秘密的军医,都表明这是日本高层的决定。

毒杀李士群的经过,充分显现了冈村的狡猾狠辣,而不是唐生明所说的头脑简单,经熊剑东一挑拨就冲动地毒死了李士群。

熊剑东与李士群有矛盾,但如果日本方面不想动李士群,熊剑东再挑拨也没有用。在这一事件中,熊剑东只是听命于冈村的配合行动者,他与李士群的个人恩怨无足轻重。

日本在1943年9月除掉李士群和撤销76号,必定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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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无间道1943

1943年,世界反法西斯战争出现重大转折:2月,德军在斯大林格勒战败;5月,德国非洲军团溃灭;7月,英美军队在意大利登陆,墨索里尼政权被推翻。

日军在中国战场失去了战略主动权,陷于困境;在太平洋战场,中途岛海战(1942.6)和瓜岛战役(1942.8-1943.2)惨败,失去了战争初期偷袭珍珠港取得的海空优势。

日军迫切需要同国民政府媾和,把被牵制在中国的力量抽出来,用于太平洋战场和防守日本本土。

日本国策从灭亡中国转变为要与国民政府媾和后,用以打击国民政府的工具李士群及其特务组织的作用就大为降低了。几年来不遗余力地残杀国民政府人员的李士群及其特务组织,甚至成了日本与国民政府媾和的障碍。

但在未能与国民政府媾和前,李士群及其特务组织毕竟是日本与国民政府谈判的重量级筹码,为什么在1943年9月突然杀死了李士群,撤销76号特工总部,自毁这一筹码? 而在1943年9月之前的一段时间,日本方面还不断地给李士群加官封赏,扩充他的实力!

原军统上海区长陈恭澍晚年回忆录《英雄无名》中的一节,可能提供了解开这一谜团的钥匙。

陈恭澍号称军统第一杀手,1938年担任军统上海区区长后,组织刺杀了汪伪浙江省长青帮三大亨之一的张啸林、汪伪上海市长傅筱庵等汉奸,刺杀了日本特工专家上海警务处长赤木亲之,1939年3月陈恭澍还到河内指挥了刺杀汪精卫的行动(阴差阳错刺死了汪精卫汉奸集团的另一骨干曾仲鸣)。

1941年底,陈恭澍被76号的特务捕获。汪精卫的夫人陈璧君、许多汉奸和汉奸家属都要求将陈恭澍处决雪恨。但李士群想把陈恭澍做为他与军统做交易的筹码,就依靠日本对他的倚重,将陈恭澍保了下来。后来李士群看到二次大战中日本渐趋不利的局势,进一步把陈恭澍做为了他投靠国民政府的敲门砖。

陈恭澍在回忆录中写道,“囚羁之中,我和汪伪政权特工总部的头子李士群交了朋友……是我利用了他的政治野心,并针对他的彷徨不安进退失据的处境,诱使他接受了我的远大之计。我和李士群经多次密谈后,曾获致一项秘密协议,并已拟订计划,预定在苏北地区假检阅部队为名,乘机劫持汪精卫而大干一场。不料事机不密,被一个姓万的出卖了。结果导致上海日本宪兵队先一步,由特高课长冈村中佐下毒害死了李士群。”

陈恭澍还说,1980年他在台北会晤原日军南京宪兵司令部特高课长大冢清,提及此事,大冢清表示他知悉这一情况,是真实的。

从各方面情况分析,陈恭澍的记述有相当的可信度。

1943年法西斯阵营败像已露,日本急于同国民政府媾和,通过秘密渠道向蒋介石送出愿意恢复7·7事变前状态的探空气球。而恢复7·7事变前的状态,意味着日本将抛弃汪伪政权。李士群作为庞大特务组织的首脑,必定会察觉日本方面的这一动向

冰山将倒,李士群彷徨不安,急于寻找一条后路。陈恭澍利用李士群进退失据的处境,说服他投向国民政府,符合当时的主客观情况。

李士群对国民政府方面欠下多笔血债,要转投国民政府,没有惊世之作的“投名状”是不行的。汪精卫是头号大汉奸,是国民政府第一要铲除的目标。因此李士群和陈恭澍将“投名状”的目标锁定为汪精卫,陈恭澍也与戴笠进行了联络。

当然,以李士群狡诈无常的本性,与陈恭澍及戴笠“达成秘密协议,并已拟订计划”,并不表示李士群一定会这样做,他多半还要看风使舵来行事。

要乘到苏北检阅部队之机劫持汪精卫,事涉重大,李士群即便是打算看风使舵,也需要和一些亲信商议,结果被日本方面查知。

向日本方面告密的“姓万的”,应该就是76号特工总部杭州区区长万里浪。

万里浪原是军统特工,1939年叛变投入76号,成为李士群的亲信和得力干将。李士群死后,日本梅机关指示撤销76号特工总部、成立政治保卫局,撇开一些老资格的特工首领不用,破格提升万里浪做政治保卫局的局长(抗战胜利后,万里浪潜逃到安徽,被军统捕获,以汉奸罪处死)。

动机+利益分析,将告密者指向了万里浪。

76号江苏实验区副区长陈彬得知李士群死亡,立即逃走,被日本特务机构从广州抓捕回来处死,罪名是为李士群与国民政府联络。

万里浪和陈彬的事,从侧面印证了李士群曾与戴笠陈恭澍密谋劫持汪精卫。

李士群的这一企图,严重损害到日本军国主义的核心利益,这才是日本剪除李士群的真正原因。

汪伪政权的重要支柱要劫持汪伪政权的首脑,如果传出去,会对汪伪政权和日本在中国沦陷区的统治造成严重打击,必须要秘密处置;再者李士群手握军警宪特大权,如果有所察觉发动事变,后果会难以估量,日本必须在第一时间断然处置。

于是,日军上海宪兵司令部及特高课在1943年9月6日,由冈村中佐出手,用阿米巴菌毒死了李士群。

李士群死亡当天,9月9日,日本中国派遣军总司令部命令在江苏、浙江、安徽等地实行戒严,防止李士群系统的特务、警察、保安队作乱。

9月中旬,在梅机关机关长、汪伪政府最高军事顾问松井中将指挥下,对76号特工总部和调查统计部进行大改组,逮捕、处决、清洗了一批李士群的亲信。

1943,多方相互卧底、策反、用间、离间、反间的超级无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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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士群1926年入上海大学读书,并参加中国共产党;1927年被送到苏联特种警察学校受训。他受苏军情报首脑乌里茨基将军赏识,被招募为苏军情报总局的直属情报员(必须是苏共党员),派遣回国。故此有文章猜测李士群始终是为苏联工作的“鼹鼠”。

李士群回国后进入中共特科工作,1932年叛变投国民党做了中统特务,但又与中共特科保持联系,1933年还受命刺死了国民党中统上海区区长马绍武。李士群在1938年投入日本特务机关,然后又加入汪伪政权,五易其主爬上了汪伪政权特工首脑的高位。

无论李士群的真正身份是什么,是四面间谍还是五面间谍,他都是个有奶便是娘的野心家。李士群死前曾对部下说,“我们将来的政治出路,全靠我们自己的实力。现在和日本人合作……将来如果蒋介石胜利了,我们拥有实力,不愁得不到适当的地位。即使共产党得胜……也可和他们讨价还价。”

没有信仰唯利是图的李士群,唯利是图地叛共产党、唯利是图地叛国民党、唯利是图地叛国做汉奸。

李士群是汪伪政权最凶恶的魔头,伙同汪精卫为虎作伥,跟着日本侵略者残杀同胞,给中华民族带来巨大灾难。

李士群最终落得个被日本主子毒杀的可耻可悲下场,汪精卫等汉奸也受到了应有惩罚和历史的审判,但李士群之流不讲道义卖身求荣、不讲是非唯利是图、不要人性只讲兽性的汉奸思想,却给中华精神文明造成了长久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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